加沙的街头,坦克的轰鸣盖过了一切。
全世界的眼睛,都透过屏幕,盯着这股涌入废墟的钢铁洪流。
但就在同一天,耶路撒冷,一个比炮火更让人心惊的声音出现了。
财政部的会议室里,空气凝重。一向强硬的总理内塔尼亚胡,第一次对内阁扔下了一句狠话:以色列,可能要做好自给自足的准备。
这位76岁的老人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在场的人都懂了,前线的战事,根本不是故事的全部。
硝烟之下,一场更大的危机,正在悄悄吞噬这个国家。以色列,正滑向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立。
老朋友们不接电话了
当以色列的装甲部队沿着海岸公路,向加沙市中心碾压过去的时候,欧洲的电话线,正一根根被挂断。
在柏林,德国总理默茨签了份文件,停掉所有可能用在加沙的军备出口。小到坦克的一个零件,大到导弹系统。
这像一个信号弹。西班牙立马跟上,冻结合同还不算,干脆搞起了全面武器禁运。甚至连给以色列运油的船都不让靠港,大使也直接叫回了家。
紧接着,法国、荷兰也动了手,一个暂停了精确制导武器,一个推迟了防空系统交付。
欧洲人先不玩了,这只是个开始。中东这边,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集结。超过60个国家的代表聚在多哈开会,公告的措辞,可以说是毫不留情。
全面制裁,切断军供,重审外交关系。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直说,以色列已经有了“恐怖分子心态”。伊朗总统佩泽希齐扬的警告更是冰冷,说任何阿拉伯国家的首都,都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。
最狠的是,峰会第一次呼吁,暂停以色列在联合国的会员资格。这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,在联合国的投票器上,体现得明明白白。153个国家,要求立刻停火。
账单比炮弹先到
现代战争,打的是钱。后方算盘珠子的响声,一点不比前线的枪炮声小。
财政部内部的数据,已经摆上了桌面。就这一个月的军事行动,已经烧掉了38亿美元。这可是以色列GDP的0.8%。
每一辆坦克碾过街道,每一次弹药补给,每一次装备维修,都在哗啦啦地烧钱。
经济上的窟窿远不止这些。红海航线被搅得一团糟,九成的进出口货物,都得绕道非洲好望角。光是海运费,就暴涨了三倍。
特拉维夫的股市,军工板块一周就跌了12%。瑞士的银行,悄悄调高了以色列交易的风险等级。
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也放了话,暂停每年约2000万欧元的双边援助。钱不多,但意思很明确。更要命的是,欧盟还开始审查高科技产品出口,甚至可能撕掉部分贸易协定。以色列的农产品和高科技,以后进欧洲市场,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内塔尼亚胡嘴里的“经济孤立”,正从一句警告,变成一张张催命的账单。
铁屋子里的高科技
怎么办?内塔尼亚胡给出的药方,听起来很唬人。一个“雅典和斯巴达的超级结合体”。意思就是,一边搞科技创新,一边关起门来,军事经济自己搞定。
这话也不是全在吹牛。以色列的军工确实很强。重型航空炸弹,自己造。装甲车和坦克,未来五年也要本土化。梅卡瓦坦克的生产线,已经24小时连轴转了。
科技实力更不用说。“箭-3”反导系统已经量产,“铁光束”激光防御,打一次才3.5美元。今年军工出口额突破50亿美元,无人机在俄乌冲突里都打出了名声。
但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打脸。欧洲一禁运,精密电子元件就断供了,一些武器生产线,只能被迫降速。
被叫做“中东硅谷”的科技产业,也感觉到了寒气。一个顶级的风投合伙人说:“我们停了5个项目,不是技术不行,是这政治风险,我们算不出来。”
移民局的数据更直接,最近两周,技术人才出境人数,比去年同期多了45%。
说白了,自给自足,跟以色列这种高度依赖全球化的经济模式,根本就是两条路。它有三成多的外贸,都指着欧盟。央行说,今年上半年GDP增速已经降到1.2%,要是欧盟制裁真下来,可能连1%都保不住。
他的算盘,国家的账单
这场越闹越大的危机,背后总有一个人的影子。对内塔尼亚胡来说,外面的压力越大,转移内部矛盾就越容易。
自从去年他硬推司法改革,搞得全国上下都是抗议,他的执政联盟就一直在走钢丝。
他自己还一身官司,受贿、欺诈。本来今年9月要开庭,结果因为议会休会又拖下去了。
对手看得最清楚。在野党领袖拉皮德一句话就点破了:内塔尼亚胡的“国际孤立论”,就是个政治把戏。目的就是把老百姓的火,从政府无能和他的官司上,引到所谓的“外部敌人”身上。
他要的就是这种“全世界都跟我们作对”的气氛,好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拯救国家的铁腕强人。今年3月,他通过了创纪录的国防预算,却因为偏袒极右翼盟友,给中产阶级加税,被骂翻了天。
但老百姓的感觉,才是最真实的。钱包瘪了,日子紧了。过去一年,以色列货币谢克尔贬值了约6%。最新的民调显示,支持继续打仗的比例,从82%掉到了63%。而担心经济危机的,从35%飙到了71%。
政客在赌桌上的豪赌,最后买单的,永远是那一千万普通人。
结语
历史总是在不断重演。当一个领导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,把内部的火引向外部时,往往是最廉价,也最危险的一招。
内塔尼亚胡的这场豪赌,或许能让他撑到明年10月任期结束。但以色列付出的代价,可能是几代人都还不清的债。
就像一位退役将领说的:“我们能用坦克占领一片土地,却永远无法用推土机碾平人们心中的恨。”
当一个人的政治野心,绑架了整个国家的命运时,真正的国家安全,可能早就被丢到脑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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